青海新聞網(wǎng)·大美青?蛻舳擞 “阿克(藏語叔叔的意思),這幾天一會兒刮風(fēng)下雪,一會兒又晴了,天氣變化這么快,你們家里人的身體都好著撒?有事兒電話打。”潘敬浩站在路邊朝著遠處的牧民班尕,一邊大聲喊著話,一邊高舉著手機搖晃著。
“呀!好著,撒都好著!外面轉(zhuǎn)著冷了家里奶茶喝來。”班尕伸出大拇指的雙手舉過頭頂,不停地上下擺動著。
潘敬浩,這位“90后”退伍軍人,2022年進入果洛藏族自治州中級人民法院,2023年被選派到果洛州甘德縣崗龍鄉(xiāng)龍木且村擔任第一書記。
龍木且村位于果洛藏族自治州甘德縣崗龍鄉(xiāng)北部,平均海拔在4200米以上,年均氣溫只有零下8攝氏度。雖然初來乍到,但這位“90后”書記卻在駐村工作不到一年的時間里,就和這里的451戶居民打成了一片。臉上沒有“90后”的青澀,舉手投足間倒是盡顯著干練和睿智。
3月的龍木且村滿眼沒有綠草發(fā)芽的春意,依舊是寒風(fēng)裹挾雪花的冬景。15日,休假回來,述職、開總結(jié)會,參加完單位活動的潘敬浩,馬不停蹄地來到龍木且村。“一年只回一次家,駐村時想家。但到家沒幾天又掛念這邊‘家’里的事兒。”因為回山東臨沂探親,二十多天沒在村里,潘敬浩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
“草山上野熊再來了沒有?電話里你老說好著、好著,我休假回來了,不放心你過來看看。”在村民旦加家門口,潘敬浩極力地平緩著呼吸,克服著海拔落差帶來的不適。“要再發(fā)現(xiàn)先給派出所打電話,再馬上給我說,千萬別自己驅(qū)趕,傷了它,傷了你都不行!”囑咐完,潘敬浩婉拒了旦加進屋休息的邀請,向村黨支部書記尕爾才家走去,急切想知道最近村里的情況,以及商討宣講“一號文件”的事。
“‘駐村第一書記’就好比是部隊里的班長,是兵頭將尾,關(guān)系到基層發(fā)展的好壞!”潘敬浩對自己的工作打了個比喻,在基層工作如同踢正步,身子要正、邁步有力、落地得有聲。
在尕爾才眼里,潘敬浩就是這樣一個“事兒不辦好、不辦完就不‘收兵’的人”。
時間回到2023年7月。潘敬浩在走訪中了解到,生活在龍木且村達貢瑪溝一片的牧民,一到夜晚手機信號就會中斷,幾十公里的山路,遇上災(zāi)害、疾病等突發(fā)情況無法及時與外界聯(lián)系。潘敬浩改變原定當天返回的計劃,在達貢瑪溝體驗了一把“夜不能訊”。
“有基站,咋就沒信號?還是晚上?”尕爾才回憶,當時潘敬浩嘟囔著自顧自地拿起手機鉆溝爬坡尋找著信號,查詢著根本原因,思考著徹底解決的辦法。
“這事兒還沒個頭緒,我沒有心思吃飯。”憑著這股子倔勁兒,尕爾才對這個“90后”的年輕書記心生了敬意。折騰了半宿,潘敬浩判斷:是基站內(nèi)部設(shè)備出現(xiàn)了問題。通過與當?shù)仉娦殴韭?lián)系,與維修人員落實好基站設(shè)備維修事宜后,才欣然離開。走時還把自己的聯(lián)系方式留給了牧民,那句“別管白天晚上,不管啥事,隨時都可以找我。”讓尕爾才明白了“這個年輕的‘小書記’心里有我們,是個干事兒的人!”
“我出生在革命老區(qū),又在部隊鍛煉了五年,還是一名黨員,無論是個人情感還是黨員的使命、組織的培養(yǎng),為老百姓做事都是分內(nèi)之事。”潘敬浩的語氣,還是像軍人那樣干練且鏗鏘有力。
不久前,青海省全省駐村第一書記代表座談會在海東市互助土族自治縣五十鎮(zhèn)班彥村召開,在會上8名駐村第一書記做了交流發(fā)言,其中就有潘敬浩。
“他們不識字的多,我就語音發(fā)消息。我聽不懂他們的‘地方普通話’,找同事解釋,摸清規(guī)律方便日后溝通?傊麄兎从车膯栴},就是我要干的事情,這是我給自己下的‘死命令’。”
潘敬浩為牧民贊扎解決兒子就業(yè),確保了一個游走在脫貧和返貧之間家庭,能夠跟上步伐不掉隊;解決身患骨結(jié)核疾病,在公益性教師崗位上奉獻多年的老師,后期治療家庭無法承擔巨額醫(yī)療費的困境。
……
在潘敬浩的“鄉(xiāng)村振興日記”里,沒有轟轟烈烈,只有平凡瑣碎,每一件平凡而又不平凡的故事背后,是入戶率100%的認真勤懇。牧民們那句真誠的“小潘書記,來家里坐坐”的背后,是他從軍營邁著“正步”走進群眾心房,群眾對他認可和尊敬的真實寫照。